洛丽塔 Lolita (1997) 《洛丽塔》的原著我没有读完,虽然对于它的作者纳博科夫我饱含敬仰,但这部作品的写作风格却令我实在无法卒读。可是似乎这部小说很受影视界的欢迎,继62年首度以黑白片问世之后导演阿德里安•莱恩1997年再次将其搬上荧幕。杰里米•艾恩斯与多米尼克•斯万携手合作,共同演绎了一段动人心魄的畸恋故事。 我不打算对他作整体的评介,只是作为一部文学电影它的音乐、光线、很多镜头细节的处理都运用了压抑的性的隐喻,甚至有人提到其中出现过一个名为“climax”的湖泊象征着性的高潮。所以本人姑且从影片中挑出几处比较明显的隐喻客体,对其间的心理内涵进行适度的分析。 第一个隐喻:脚 首先是洛丽塔的腿脚,无可否认这是一个淫荡的客体。从阿洛堪称情色经典的惊艳出场水花四溅中双腿的特写到她的脚跺湿湿地踩在韩波特的裤腿上,她对韩波特的勾引直到最终的叛逃,阿洛那玲珑的腿脚占用了极多的镜头,那些意味深长的动作始终在撩动着韩波特的情欲,寄托了他对于洛丽塔的全部欲望与意向。在三年之后他再次找到阿洛,正又是这双腿脚以着着拖鞋慵懒而世俗的形象出现破碎了它在韩波特头脑中健康的、拥有小麦色肌肤的美好印象。 第二个隐喻:嘴 说过腿再来说口。在这部电影中另一个反复出现的镜头是洛丽塔的嘴。似乎她的嘴从来就没有闲过,吃口香糖、香蕉、那种嚼得嘣嘣响的玩意儿。在弗洛伊德的观点开来,嘴也是一种重要的性器官,它是充盈的,也是开放的。洛丽塔下巴会动,她的吻唏唏索索地体现出一种与她年龄不恰当的少妇的情欲。片中韩波特屡次对她吃口香糖并且到处乱粘的行为表示不满,甚至有一个镜头他企图把她嘴里的东西掏出来扔掉。这里我可以解读成韩波特的不安定感,他意识到了阿洛的跳跃性她的不稳定,正因为口的这种开放性使得他感受到危机四伏他企图独占的身体具有者背叛的潜质。韩波特最终取得了胜利,他捏住黛丽的鼻子,甚至把那玩意儿扔到了车外;但事实上他却是个颓废的失败者,阿洛离开了他,投向奎迪的怀抱,她说他是她遇到的真正的男人,“那我呢?”阿洛笑了笑点上烟,他甚至不是她的第一个情人,他是无足轻重的、是不被需要的。韩波特直到这里终于彻底走向绝望。 第三个隐喻:胡子 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洛丽塔支开韩波特去买香蕉,他在中途刮了一趟胡子。回来之后便觉察到有另外一个男人存在过的气息。在这里刮胡子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胡子是父权的象征,韩波特对于洛丽不仅仅是情欲的爱,更有种占有欲,是作为父亲的权势不容侵犯。然而在他刮胡子的过程中,这种父权就被侵害了,随着胡子的刮落而从他身上剥离了、失落了,这是韩波特无奈的预感。最终韩波特发现了洛丽与奎迪的接触,他疯狂地将她扑倒,疯狂的与之做爱,在她身上宣泄着愤怒。这个地方我注意到阿洛的口红原来有一些零乱——这是很可疑的,因为奎迪或许真是性无能的,当然这并不影响到他也可以吻她——但韩波特的嘴唇却彻底把洛丽塔的口红涂得一塌糊涂了。这个男人包含着悲愤,虽然他不是她的第一个情人亦不是她心中真正的男人,却注定要独自背负这玷污的罪名。 背景与高潮 我不期望我能完整地解构这部作品,在我这个状况谈论爱情和人性是很奢侈的事情。所以我只看细节。韩波特的初恋在十四岁的时候死于一场伤寒,那个深深的烙印使得他的爱恋永远停留在对于十四岁少女的刻痕般的记忆里。在片中我注意到他对于母女二人的情感是复杂的。为了留在女儿身边而不得不接受作为继父的身份,为了逃避寡妇不惜用药甚至以恶毒调侃的言语来描述一个可怜的不知情者,他明白这最种生活的罪恶。当那个女人死去,他把她用来撬开抽屉的剪刀放进抽屉里关上,然后收拾行李走上旅途,这意味着他与过往的隔裂,我不知道他对于她有没有过愧疚的心理。 这部电影的情节是顺理成章的,并不想62年版那般于原著接近充满诡诞。奎迪的第一次出场——和狗一起那次我们便绝望地得知洛丽最终会跟随他去,因此她往后的所有行为在挂上了目的的标签后便变得了无生趣。相反,奎迪最后的出场却引出了一个兴奋点。一个被洛丽所痴迷的真正的男人竟然是一个懦弱的变态的性无能者!这个极大的转折和错位给人以强烈的打破了心理预期的冲击。他的死亡也具有着强烈的象征意义,那个性无能者对于事件的解析又再次击破了我们原始的理解,那一段钢琴曲的虚写把极端状态下人的转移行为描绘得淋漓尽致,直到最后他还要躺到床上,对韩波特说滚开——这一段谋杀情节叙述节奏画面如蓝色丝绒一般华丽,将一个少女的梦想、一个中年人的忏悔与赎罪、一个兼干色情行当的作家骗子的三重破裂层层铺展,把影片推到了最高潮。 |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